2025年是中国发展关键节点

    编者按：

    中国经济前景光明，信心在哪里？底气在哪里？活力在哪里？《解码中国经济——12位经济学家的思享课》一书由《中国经济周刊》编写，特邀黄奇帆、刘世锦、董煜等12位著名经济学家，深入解读中国经济未来走势。

    2025年是“十五五”规划编制的谋划之年。书中对今年这个关键节点的重要意义进行了解读。在作者看来，五年规划和体制改革之间的深度互动，是中国发展奇迹的重要秘诀。以下内容为书籍节选，内容有删减。

    “十五五”规划 （2026—2030年）是我国迈向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目标的关键五年规划。

    一方面，2024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（GDP）站上130万亿元人民币的新台阶，2025年是“十四五”规划收官之年，同时也是“十五五”规划的谋划之年；另一方面，全球经济格局正在经历深刻变革，数字化浪潮汹涌澎湃。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加深，新旧动能转换的压力持续，中国经济大船更需顶风破浪前行。

    要为高质量发展谋篇布局

    新中国成立以来，除了1950—1952年的国民经济恢复期、1963—1965 年的国民经济调整期，我国共编制实施了14个五年规划（计划）。这14个五年规划（计划），展示了新中国70多年发展道路上的一个个重要成就，尤其是中长期发展的一些重大任务、重大工程，都是通过五年规划（计划）的方式去把控执行。

    中国经济之所以能够持续稳定增长，一个重要秘诀在于中央层面向来都不是只考虑短期的经济增长，而是将中长期规划与短期发展紧密结合，致力于推动高质量发展。要保持清晰的思路，既要把短期问题解决好，又要在这个过程中谋划中长期发展。

    为此，我国将一系列中长期解决方案纳入五年规划（计划），通过五年规划（计划）制定关键政策、实施重大重要工程，从而确保国家经济持续稳步前进。可以说，五年规划（计划）和体制改革之间的深度互动，是中国发展奇迹的“源头活水”。

    为什么2025年是关键节点

    对于中长期发展，2025年是一个关键时间节点。

    2025年是“十五五”规划编制年，既要实现“十四五”规划的收官，也要谋划好下一个五年的发展。

    在各个领域研究“十五五”规划的过程中，会推出一批重大工程、重大项目、重大政策、重大改革等，这些都是经济工作的“加法”，会为未来几年的发展提供很强的确定性。对市场而言，跟随“十五五”规划，就是与国家发展同步同频，就容易找到新一轮的发展机遇。

    因此，2025年是政策层的“规划年”，同样可以成为各个机构、各家企业的“规划年”。

    从各省份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可以看出，多地综合考虑国内外形势和各方面因素，兼顾需要和可能，提出了全年发展主要预期目标，其中包括比较积极的GDP增长目标，以及一系列工程项目等。这些都是为了努力完成全年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任务和“十四五”规划目标任务，目的是实实在在推动高质量发展、不断改善经济运行的基本面。

    在具体实施过程中，我们需要认识到，推动高质量发展不是不要速度，而是要推动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。实现GDP增长5％左右的预期目标，要考虑促进就业增收、防范化解风险等需要，并与“十四五”规划和基本实现现代化的目标相衔接，也要考虑经济增长潜力和支撑条件。

    目前一揽子增量政策兼顾当前和长远。加大推进力度，将确保到2025年年底“十四五”规划102项重大工程建设取得预期成效。只有从战略高度和全局层面完整准确理解，抓住重点、主动作为，才能进一步提高政策措施的针对性、有效性，才能推动政策聚焦发力、工作加倍努力、各方面齐心协力。

    以科技创新跳出“内卷式”竞争

    “以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，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”是2025年经济工作的重点任务之一。新旧动能转换是经济发展中必然面临的问题。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，才能推动新旧发展动能平稳接续转换，为高质量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撑。

    新质生产力主要由技术革命性突破催生而成，这要求加强科技创新，特别是原创性、颠覆性科技创新。目前，各地都在围绕加强基础研究和攻克关键核心技术，超前布局重大科技项目，开展新技术、新产品、新场景大规模应用示范行动等，这意味着相关具体举措会相继落地。

    从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整体布局看，要绘制好产业图谱，有针对性地加强对短板弱项的支持引导。从传统产业、新兴产业、未来产业来看，战略性新兴产业可以形成梯队式发展格局，并将之作为中国制造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基础；未来产业应进一步梳理技术和产业发展路线，部分产业在“十五五”末要形成一定规模，并培育出一批新的独角兽企业和瞪羚企业；传统产业改造升级重点可突出示范引领，形成若干可推广的改造升级范式。

    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综合整治“内卷式”竞争，是有明确指向性的。对于地方政府来说，要更好贯彻中央关于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部署，在产业布局上减少重复建设，在招商引资上避免不合理的竞争。对于企业来说，要注重维护好产业生态，让供应链上更多企业齐头并进、发展共赢。

    （本文作者系清华大学中国发展规划研究院常务副院长，本刊记者侯隽采访整理）

    “逛这个商场需要验资吗？”

    “朋友推荐的南京著名打卡点是德基洗手间，这对吗？”

    以上都是某社交平台上“南京德基广场”的网友评价，置顶的几条要么是“造价千万的德基网红洗手间打卡攻略”，要么是“商场居然有艺术博物馆”，得往下翻好几下，才能看到“德基购物指南”这类正儿八经的商场购物指南。

    今年，商场圈出了一个“大新闻”：2024年，德基广场的单店年销售额达245亿元，超过北京SKP的220亿元年销售额，成为“全国第一”。这个第一，是谁捧出来的？

    用“内容”拉起大流量

    “商场1.0时代是百货的时代；2.0时代是购物中心，拼的是招商和运营能力。但我们从2017年就开始实践3.0时代，也就是‘内容为王’。”德基文化艺术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艾琳介绍，德基的转型并非偶然，“我们很清楚互联网时代，优质的内容才能带来真正的流量价值，当你做出好的内容，大家自然会帮你传播”。

    通过艺术博物馆、艺术卫生间等一系列内容上的创新，德基这座老牌商场在互联网上火得不行。“年轻人、游客可能一开始冲着展览来，但走进商场后发现，这里能喝咖啡、吃轻食、逛潮牌，他自然愿意多停留，消费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。”艾琳说。

    “有人专程为我们的展飞来南京，住楼上的丽思酒店、逛楼下的商场，这就是文化转化成了消费力。”对于外界“商场里为啥要开博物馆”的疑问，艾琳笑道，“好多观众按导航找来，盯着商场的LOGO蒙圈：‘博物馆在哪儿？’最后被我们同事‘捡’到8楼看展。你看，对于慕名而来的观众来说，人家甚至不知道我们博物馆楼下是商场。”

    “三展联票只要140块，还送全场免费讲解，工作人员非常专业，会掏出手机展示正讲解的画家不同时期的作品。”一名年轻消费者告诉记者，在商场看起了莫奈、毕加索、马蒂斯、雷诺阿，这个体验很特别。“艺术馆卖的是正品草间弥生、村上隆，还有年轻人非常喜欢的jelly cat，我只舍得买几个39元的冰箱贴。”

    500平方米黄金位置留给卫生间

    2021年，德基一期6楼的“热带花园洗手间”在网络上突然火了。随后，德基时不时就关闭卫生间进行重装，陆续推出简欧风、水墨风、夜店风等主题洗手间，网传最高造价超过千万元。

    艾琳解释起了德基的改造初衷，“首先肯定是为了实用”。德基将每层卫生间结合业态设计，“男装层用高尔夫元素，女装层走禅意风，美妆层做成粉色化妆间。我们在第三卫生间和母婴室也下了功夫。细想一下，还有哪家商场舍得把500平方米黄金位置留给卫生间？我们想用以人为本的方式做商业。”

    走进“赛博风”卫生间，花花绿绿的电子显示屏差点“闪瞎”小北的眼。

    家住安徽小城市的小北，小时候就来过德基。当时年纪尚小的小北，就记住了这个商场很贵，全是大牌，只能来“借个洗手间”。万万没想到，十几年后，她会特意过来打卡它的网红洗手间。

    “太离谱了，卫生间还有艺术家联名款，叫‘解忧所’。在门口，听到游客阿姨吆喝同伴拍照，然后大家一起举起手机咔咔拍。”小北说。

    社交平台上，德基洗手间的相关话题流量过亿，甚至催生“在洗手间开起了直播”“钢琴演奏排队”“洗手间快闪”等无厘头场景。然而，流量太大也有烦恼，不少高消费会员抱怨洗手间全是游客。商场增设了扫码进入的“天象会员专属卫生间”。结果，神秘卫生间啥样，里面的备品是啥，到底消费多少才够资格进入，又在社交平台上被热议。

    2025年，德基广场推出“24h模式”，部分区域实现夜间开放，一直营业到次日凌晨3点。夜间模式的目的很明显，吸引的就是热衷夜生活的都市年轻人。

    “我们马上还要开设年轻化的探索空间。”艾琳透露，“在商场7层，你甚至可以把外卖点进商场里，和朋友小酌一杯，把商场的空间当作一个社区、一个公园。”艾琳说，“去年我们客流超7000万，周末日均都有20多万。流量在这里，品牌自然会把最新、最全的货给你——这就是商业3.0的逻辑，用内容引来流量，用流量重塑生态。”

    是谁在德基买买买

    2006年就开业的德基广场已经是一座老商场了，地处商业重地新街口。当时南京高端商业近乎空白，德基却在开门时谈下多个奢侈品品牌，迅速占据附近地区的高端市场。

    “很多人一提德基就说高奢，我们早期确实把LV、爱马仕这些大牌做到‘大满贯’。但对于德基而言，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更广泛、更多元的客户群体。”艾琳说。

    她提到一组数据，“去年商场消费人群显示，35岁以下年轻人占比近50%，消费额贡献40%。”她直言，“我们在短期内更新了将近一半的品牌，更加贴近年轻消费者的喜好。”

    刚刚20岁的糖糖就是被吸引来的外地年轻消费者，苦于老家商场连一个奢侈品专柜都没有，网购又无法保证是正品，高铁仅需几十分钟就能到的南京就成为她的必选之地。

    “虽然来回有一点折腾，但我一年怎么也要去个20趟，每次都像进货。来一次还是有时间成本，得值。父母陪着我来德基，就是直奔奢侈品店。我和闺蜜来就是吃吃饭，买点化妆品之类的小东西。”糖糖和无数从外地专程来的消费者一样，普遍目标明确，直奔看好的品牌，闷头就是买。

    为了接住外地顾客的“泼天流量”，德基的柜姐们也是火力全开，在社交平台上随手一翻就是她们的吆喝——“小姐姐，看看我家”。

    不少媒体在关注德基销售额时，都会提到一个数据，江苏、安徽消费者为德基广场贡献了70%的业绩，进而得出结论：小城买家们，把德基买成了第一。事实果真如此吗？

    可能有些片面，事实上南京本地人也很能买。早在2021年，南京市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7899.41亿元，位居全国第八；人均社零消费8.48万元，超越“北上广”位列全国第一，南京也是全国唯一一个人均消费超过8万元的城市。

    当记者带着这个疑问询问艾琳时，她如此回应：“南京本地的消费者，本身有着很强的购买力。还有我们常提到的‘3小时消费圈’，3个小时车程是消费者跨城消费的心理临界值，这个半径圈里的人可以选择去上海、杭州，但德基用艺术、用差异化体验给了他们来南京的理由。去年，南京旅游人次已经破亿，带来了庞大的消费人群。在这个基础上，我们通过全消费场景布局、精准触达细分人群，满足更多元的消费需求。”

    （应受访者要求，文中小北、糖糖均为化名）

    近日，证监会主席吴清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表示，公募基金改革的思路要突出增强基金投资行为稳定性，要求为每只基金产品设定清晰的业绩比较基准，作为衡量产品真实业绩的“尺子”。证监会当天公布的《推动公募基金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》中要求，对新设立的主动管理权益类基金，大力推行基于业绩比较基准的浮动管理费收取模式。

    “业绩比较基准”是其中的关键词。

    基民通常用收益率高低、业绩排名位置作为指标，评判主动权益类基金的优劣。实际上，业绩比较基准才是衡量此类产品真实业绩的“尺子”。基金在季报、中报、年报中，都会公布自己是否跑赢了这把“尺子”。

    业绩比较基准是基准组合的收益率。主动权益基金主要投资于股票和债券，基准组合由股票指数和固定收益指数形成。

    例如，规模较大的兴全合润A，该基金“业绩比较基准”对应的“基准组合”是“沪深 300 指数收益率×80%＋中证国债指数收益率×20%”。

    各基金根据自己投资风格，选定不同的股票指数和固定收益指数作为业绩比较基准。比兴全合润A规模稍小的景顺长城新兴成长A，该基金业绩比较基准是“中证800成长指数收益率×80%＋银行同业存款利率×20%”。

    有了业绩比较基准，也就有了衡量基金的“尺子”，跑赢“尺子”即达到及格线。

    不同基金，在业绩比较基准相同的前提下，可以用比较相同时间段内跑赢基准的程度，来比较两基金成绩哪一个更优。

    兴全商业模式优选A过去一年跑赢业绩比较基准9.7个百分点，与兴全合润A跑赢7.3个百分点相比，兴全商业模式优选A跑赢数量更多，该基金这段时间成绩优于兴全合润A。

    基金季报会公布过去3个月、6个月、3年等时间段内，基金是否跑赢跑输业绩比较基准数据。基民据此可以判断基金在不同时间段内的成绩是否合格。

    《推动公募基金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》要求，“对三年以上产品业绩低于业绩比较基准超过10个百分点的基金经理，要求其绩效薪酬应当明显下降；对三年以上产品业绩显著超过业绩比较基准的基金经理，可以合理适度提高其绩效薪酬”。

    截至今年一季度，前述基金成绩如何？

    可见，兴全商业模式优选A过去3年、过去5年都跑赢业绩比较基准，在3只基金中最突出。该基金经理可能被基金公司“合理适度提高其绩效薪酬”。

    全部主动权益基金中，过去3年跑赢业绩比较基准的基金占比27%，这些基金经理的绩效薪酬可能增加。另有共计1851只、占比51%的基金，跑输同期业绩比较基准10个百分点，这些基金经理的绩效薪酬可能要明显下降了。

    人们常说，总有一天，你会以各种理由来到香格里拉。这里的每一座雪山、每一寸草原都在低声呼唤你，仿佛是自然的使者，用无声的语言诉说这片土地的神秘与宁静。

    当你亲身踏上这片土地就会发现，香格里拉不仅是地理存在，更是心灵归属。你可能因为一场旅行的冲动而来，也可能因为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而至，但无论怎样的理由，香格里拉都会用它独特的方式，让你找到自己心中的日月。

    月光之城：雕刻时光的信仰之城

    香格里拉地处滇、川、藏大三角交汇地带，藏语意为“心中的日月”，译为“香巴拉”，意思为“极乐园”。它是青藏高原向人间垂下的一角衣袂，裹挟着雪山、峡谷、湖泊与信仰。这里平均海拔?3459米，又被称为是“离天堂最近的地方”。

    20世纪30年代，香格里拉出现在英国作家詹姆斯·希尔顿的小说《消失的地平线》中，而后被世人所向往，随后拍成的同名电影斩获多项奥斯卡奖，更让这片东方净土被熟知。

    清晨，当阳光洒在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吉祥胜幢上，独克宗（意为“月光城”）古城便在酥油茶香中苏醒。这座有着1300多年历史的古城，曾是茶马古道上最繁华的驿站之一，城内四方街上的每一块石头，两侧藏式楼阁上的每一寸木质雕花，都在讲述着这座小镇静谧而悠久的历史。

    不远处，纳帕海（意为“森林背后的湖”）湿地上，季节演绎风格迥异的美学。5月的水草渐丰吸引着成群的牦牛马匹，8月的高山草甸铺满紫色鸢尾花，10月则被狼毒花的艳红点燃，迁徙的黑颈鹤群掠过水面时，将云影搅碎成跳动的音节，和远处的雪山形成一幅令人陶醉的风景画。

    如果说纳帕海是香格里拉的自然之美，那么松赞林寺则是香格里拉的人文之魂。噶丹·松赞林寺是云南省规模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，被誉为“小布达拉宫”，坐落在香格里拉市的佛屏山麓，远远望去，金碧辉煌的殿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走进松赞林寺，庄严肃穆的氛围瞬间将众人包围。寺内供奉的佛像和佛塔，每一尊都栩栩如生。站在松赞林寺的高处，俯瞰整个香格里拉市，远处的雪山、草原、湖泊尽收眼底，而松赞林寺则如同一座精神的灯塔，照亮这片土地。

    “十人九不见”的日照金山

    “如果你在进德钦的第一眼能看到梅里十三峰，那就意味着卡瓦格博神山接纳了你，你会拥有一整年的好运。”这是电影《转山》中的台词。对于徒步者来说，能够仰视这座神圣的山峰已经是一种幸运，而能亲眼见到日照金山更是幸运中的幸运。想看到“日照金山”并非易事，需要两个前提：一是天气晴朗；二是雪山不被云雾完全遮挡。“十人九不见”，是当地人形容看到日照金山和梅里雪山全貌的概率。

    梅里雪山，尤其是其主峰卡瓦格博在当地具有崇高的地位。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和探险家前来目睹神山真容。

    当第一缕金光爬上卡瓦格博峰时，如果幸运，你将会看到皑皑白雪瞬间被染成蜜橘色，山尖仿佛燃起金色火焰，云雾在山腰翻涌，宛如天神挥毫泼墨的画卷。渐渐地，整座梅里雪山突然化作流动的黄金。

    这种平均每年仅现身40次的“日照金山”奇观，让214国道的每个弯道都成为朝圣之路。这份难得一见的美景，不仅是大自然的馈赠，更承载着当地人对神山的敬畏与信仰。

    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香格里拉。它或许是一片纯净的自然美景，或许是一种简单而美好的生活方式。正如古城墙缝里倔强生长的绿绒蒿，每个人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海拔高度，在某个晨雾弥漫的刹那，与内心的香格里拉悄然相遇。